咖啡有香

【叶喻】非鱼（序章）

喻文州生日，手残刨坑以贺！

1，架空古风，OOC*3，私设*3

2，本章无叶修掉落……

3，填坑时间不定（默默遥望其他坑）

4，原本构想的是BE，现在……我会努力往HE掰……orz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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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喻文州进殿的时候，皇帝的怒火已经发泄过一回。殿中气氛沉闷得如同黑云压城的黄昏，明晃晃的蜡烛让殿内如同白昼，皇帝明显是不久前才从床上被叫醒，只在中衣上随便披了件皮裘，正坐在龙椅上喘气。几名最得信赖的大臣默不作声地站着，刘皓缠着绷带吊着膀子跪在地下，身旁躺着一滩碎瓷，依稀能看出是皇帝最喜欢的茶盏的花纹。

喻文州缓步至刘皓身前，在阶下站定，从容行礼：“微臣参见皇上。”

温润的声音如清风拂过，令众人心头一松。

 “国师来了，”皇帝看他一眼，声音依然低沉，“应该已经看过战报了吧，那叶修如今又占两城，照这个速度下去，只怕不到一个月，他就能攻入皇城， 来取朕的项上人头了吧。”

“陛下多虑了。”喻文州微微一笑，“据臣所知，叶修如今重伤在身，余毒未除。而叶军余部皆在西北孙将军麾下。如今叶修可以倚仗的，不过是些山林草莽的乌合之众，不足为惧。”

“若他果如你所说，为何能短短数月便拿下数城？”

 “ 叶修素来诡计多端，又兼有斗神余威。那些守军定是被其诡计所迷，又为其声势所惑，才会连连败在一群乌合之众的手下。”

  在他身后，刘皓暗暗收紧了撑在地上的拳头。

  皇帝低头看着案上的战报，不知在想些什么，过了一会又问道：“那么以国师之见，如何才能剿灭叶修那股反贼？”

  喻文州端正跪下，扬声道：“臣愿亲领蓝雨军，剿灭反贼，为陛下献上叶修的项上人头！”

  殿中骤然一静。没人想到一直儒雅文弱的喻文州竟会主动请缨，更没想到他竟是要出动蓝雨军。可是喻文州一向言出必行，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，说不定出动了蓝雨军，喻文州真有办法剿灭叶修。

只是，蓝雨军身份特殊，皇上会答应吗？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集中在皇帝身上。

 沉吟半晌，皇帝才缓缓道：“黄将军领兵即可，国师乃肱骨之臣，不可轻易涉险，还是留在朕的身边吧。”

 喻文州再拜，神色不改：“蒙皇上厚爱，臣定当衔环结草，以报皇恩。”

走出寝殿，正是月上中天，满月照得庭中满地银光。喻文州向来喜欢独行，此时也慢慢地走在最后，而刘皓却也故意慢下步伐，行在他身边。

 “国师以文弱之躯主动请战，实在令刘某佩服。”

 “食君之禄，忠君之事。况且叶修反贼，人人得而诛之。”

 “可惜皇上却不让国师出征，不知国师心里是否明白是何原因？”

 “皇上体恤臣下，实乃明君之风。”

  刘皓冷笑：“末将记得，当年叶修仍是大将军时，与国师颇为亲近。”

 喻文州温和微笑：“哪里哪里，比不得刘将军身为叶修多年副将来得亲厚。然而刘将军不但站出来检举其通敌之罪，如今更是亲自率军迎战，如此深明大义，才是喻某的榜样呢。”

 “你！”刘皓气得脸色发青，而理智告诉他自己的身份不能对此人无礼，只得咬牙道，“不敢当国师谬赞，末将告退。”

 喻文州立在原处看他走远，才缓缓回过头看向一边的台阶。宿卫的禁军们沉默地站在廊下，如同一排泥塑，而他却似乎看到了一个光明正大地翘脚坐在台阶上偷懒的少年。他百无聊赖地咬着一根草茎，转头冲自己一笑。

 “这不是文州嘛，大半夜的来找陛下干嘛？”

  “星象有异，我跟师叔来禀告陛下。”十年前的自己答道。他的师叔即是当时的钦天监正方世镜。

 “星象有异……莫非是有战事？”叶修眼睛一亮。

 喻文州摇摇头：“不是。”异象应在后宫，但这不是他能够乱讲的。

 “唉……”不是战事，叶修也没兴趣追问，只是长长伸了个懒腰，叹道，“人生无趣啊……” 

喻文州看了看廊下一排泥塑一般的侍卫，又看看穿着侍卫铠甲特立独行的叶修，不由问道：“前辈喜欢打战？” 

 “是啊。”叶修坦然地点点头，“宿卫皇宫有什么意思。我习得一身武艺，可都是为了驰骋疆场，保家卫国的！” 

昔时之言犹在耳畔，可如今叶修却是高举反旗的逆贼，而自己，又何尝还是曾经的喻文州呢。

 喻文州最后对着那个台阶微微一笑，转身离去。

 一缕萧瑟寒风擦着他的鬓角吹过，长夏已逝，草木凋零的秋日已悄悄降临。

 此时，离叶修打着“诛杀伪皇，匡扶正统”的旗号攻入京城之日，尚还有两个月。